11月4日下午,“日就月将”工作坊第二次活动在bat365官网登录308室如期举行。本次活动由古代文学教研室的周睿老师担任引谈人,夏志颖老师也参加了研讨。周睿老师曾在美国俄勒冈大学东亚语言文学系任访问学者,主要研究隋唐五代文学以及唐诗的海外传播,对西方学者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方法颇为了解。2017级元明清方向硕士冉渝担任主持人,2017级先秦方向的黄玉与元明清方向的张河担任与谈人。围绕田晓菲的《〈玉台新咏〉与中古文学的历史主义解读》、《庾信的“记忆宫殿”:中古宫廷诗歌中的创伤与暴力》两篇本文,大家进行了精彩的研讨。
引谈环节
主持人冉渝首先对周睿老师与夏志颖老师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紧接着介绍了活动的流程。
周睿老师就《庾信的“记忆宫殿”》这篇论文,提出文本细读的研究方法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其中仍有一些空隙与价值判读的灰色地带值得引起注意,作为汉学家的田晓菲,其研究思路与成果为国内学者的写作提供了新的启示。周老师还推荐了很多思路新颖的古代文学研究书籍,例如《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牛津中国古典文学手册》等。
与谈人张河首先联系作者的另一部著作《尘几录》中关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句对“见”字的解读,引出他的观点。他认为历来读者先在脑海中树立了文人的既有形象,再以文本选择与文学观念强化这一形象,这是一种怪圈。而这个怪圈的形成有赖于文人们的重古薄今、托名古人的传统,也是由于后人在不断地塑造“经典”,将研究对象由“立体”变为“扁平”。其次他对文本的流传性与文学作品的真实性、刻本与抄本的问题提出疑问。最后他对文本中昭君主题的互文性写法与主题的复制、变化作了说明。
另一位与谈人黄玉此前对古代注本的背景进行了详细了解,在研讨中对论文的历史主义解读进行了深化,认为在研究时不仅要细读文本,还可以阅读同时代的周边文本,此外读者的欲望话语往往也会对文本的样貌产生很大影响。在阅读古代文献时,应该具有一种疑古精神,同时也要把握文人的突出特点来阅读总集,尽量把握好这两种关系的平衡。
自由发言环节
在自由发言环节,同学们对两篇论文都进行了深刻而精彩的讨论。刘建华是元明清方向的研究生,她认为论文中的思考方式和阐释方式十分新颖。对照自己平日的专业研习,在学术阅读中往往存在“标准答案”与基于文本的个人审美判断之间的矛盾。
元明清方向的严娇认为文学史既是创作史也是接受史。《庾信的“记忆宫殿”》一文提到的宫廷诗、宫体诗、梁朝诗,与结尾处所言的“既有诗歌”似有区隔。叶梦圆则对文学作品的刻本与抄本讹误有疑问,就此周睿老师进行了解答,他认为抄本的讹误问题是难以避免的,当下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还在继续之中,同学们可以自己去寻找解决途径。
本科生牛晨阳对《玉台新咏》的异文问题提出一点建议,是否可以回到文本来源,对编者的意识形态进行探究,因为文学史的写作也是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体现。同一年级的别茜认为影响诗歌解读的因素中包含了读者期待视野的目的性,她由《庾信的“记忆宫殿”》中“昭君”主题的联想到了《西厢记》对《莺莺传》“张生”形象、《故事新编》中的“女娲”形象的改写。
来自先秦方向的刘梅从一个比较宏观的视角提出,对于汉学家研究中国文学时的新颖理论与观点,应该跳出批判的思维,更多关注其给研究者的启发与价值。吴方从诗歌阐释的多样性着手,引用文中“青山望断河”诗句,体现了作者的精彩分析。历史主义解读认为,关于作者的归属问题可能是由于编者先入为主的结果,左皓珂对这一观点进行了详细解释。
先秦方向的郭雨霞注意到可能由于《玉台新咏》选者的身份与倾向不同,导致其选取的诗歌风格也不同。例如《玉台新咏》中收录了阮籍的几首诗歌,如若我们对阮籍不了解,那么难道也要将其归入艳情诗人吗?她还提到在写作论文时可以多一些西方的理论知识,发现新的研究点。牟越关注到作者“诗人”与“研究者”的双重身份,田晓菲用独特的视角、文本细读的方法来解读文本,带有很浓重的主观色彩。她对作者的过度解读表示疑问,我们在写作论文时到底应如何把握这个尺度?先秦方向的杨瑞楠谈到选本的删改问题与编者视野的固定化问题,并以曹植为例展开论述。
冯春雨对不同文本载体中的不同形态与作者归属、作品异文选择的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认为后人的解读对其产生了重要影响。袁晓梅注意到关于《庾信的“记忆宫殿”:中古宫廷诗歌中的创伤与暴力》这一题目,作者提出“暴力”主题与文章关于“暴力”的单薄内容有些不相称,文章论证的力度不够且说法过于绝对。
总结环节
两个半小时弹指飞逝。在同学们激烈精彩的讨论后,周睿老师进行了总结发言。他就《庾信的“记忆宫殿”》中“记忆宫殿”的来源进行解释,认为当代文学中的“伤痕文学”存在相似的书写。他指出,主题共写、追和是一个由来已久的传统。此外,周老师还提到了互文性写作的问题。最后,他对同学们今后的论文写作提出建议:最重要的是立足传统的文论,其次才是借助西方的文论。